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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甲名医创建“独立团”8年:临床、学术双丰收!

看医界 2024-09-09 13:08:13

医生最舒适的执业状态是什么样的?对我国著名超声医学专家、原第二军医大附属长征医院超声诊疗科主任、章建全创微医生集团创始人章建全教授来说,离开体制创业八年的他已经找到了这个最佳状态:有一呼百应的团队,有足够时间专注临床服务和学术研究,更重要的是,体制外行医的这些年,他真切感受到自己获得了专业带来的尊严。


就在不久前,章建全创微医生集团与上海百汇医院合作打造的介入超声科暨甲状(旁)腺乳腺超微创诊疗中心迎来运营一周年纪念,在这个有纪念意义的时刻,这位累计完成消融手术超过7000例的专家又给自己提出了新目标:将中国的医疗技术推广至海外,迎接更多海外患者的到来。



在中国医生集团业态10年之际,《看医界》专访上海国际医学中心介入超声中心主任、上海百汇医院介入超声中心主任、章建全创微医生集团创始人章建全教授,探寻这位在医生集团道路征战了八年的“独立团”团长临床、学术双丰收的成功秘笈。


军医章建全的“逆袭人生”


尽管已经离开军队很多年,章建全身上有着浓烈的军人气息。他喜欢穿象征海军的蓝白条纹T恤衫,也喜欢在闲暇时品尝红酒。可以说,他既有“海派”专家的优雅腔调,又有“独立团”团长李云龙般的直率豪迈、刚毅果敢。



章建全从小到大都是人们口中“别人家的孩子”。初中时期,他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上淮安市重点高中,毕业后又顺利考上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军医大学(原第二军医大学),开始了影响其一生的军旅生涯。


第二军医大学的经历磨练了章建全军人的意志,也成为他未来创业的精神力量。


军校毕业后,章建全被分配到上海长征医院B超室工作,这个当年并不受重视的科室一度被认为是医院里的“地板科室”。尽管命运弄人,但初出茅庐的章建全丝毫没有怨言,他选择了“认命”——并非“放弃”的认命,而在当下的环境下努力把事情做到最好。用他的话说:“就算让我扫地,我也要做最优秀的‘扫地僧’”。


本着干一行爱一行的原则,章建全逐渐迷恋上对超声机器的研究,当时超声技术还没有完全普及,章建全开始探索超声技术在临床上更深层次的应用。


工作后不久,章建全接诊了一名被误诊为膀胱肿瘤的年轻患者,通过超声检查,章建全认为患者的问题出在前列腺,但由于当时技术有限,章建全无法确定患者的具体病因,苦恼之际,他在导师的建议下前往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,请教我国超声医学的奠基人周永昌教授。


面对如此殿堂级专家,当时还是“小萝卜头”的章建全非常忐忑。在门诊外等待周教授看完患者后,章建全终于如愿见到了周教授。周教授看了超声图像后告诉他,这个病叫做射精管囊肿。面对闻所未闻的疾病名称,章建全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反应,他反问周教授:“您怎么证明是这个疾病呢?”


本以为周教授会生气,但出乎意料的是,周教授不仅没骂他,反倒很欣赏他的质疑精神,并耐心指点他,让他回去找泌尿科医生为患者做输精管造影。


在泌尿科好友的帮助下,章建全为患者做了输精管造影,成功发现并证实了患者的病因,并以此发表了大学毕业后的第一篇论文,这也成为章建全“逆袭人生”的一个转折。


值得一提的是,章建全与周永昌教授的缘分并未止于此。连章建全自己都没有想到,当年论文发表后,周永昌教授还在文章后面签字:“此文章可入教科书”,这是他的朋友最近在翻阅相关资料时偶然发现的。


当年这段经历坚定了章建全钻研超声医学的决心,随后,章建全在科室开始了以泌尿系统、胆道系统、胃超声检查三大业务线为主的超声介入治疗,并于1994年代表长征医院超声科独自挑起了第二军医大学本科、护理、硕士博士的超声教学。


1996年,章建全考取了赴日本东北大学医学院进修的资格,在日本期间,他往返于两家医院的泌尿外科,掌握了腹腔镜超声、前列腺活检、前列腺增生内镜手术、输尿管镜取石等与超声融合的技术,并发表了全球第一篇肾上腺腺瘤摘除术腹腔镜超声的应用研究论文。回国后,在长征医院构建了脑外科、肝胆胰外科、甲状腺外科、泌尿外科、妇科等多学科融合的术中超声技术。


创办医生集团,做真理路上的“孤勇者”


“军装”是章建全的荣耀,也是他一生难以割舍的情怀。但随着对超声技术的深入探索,章建全逐渐感受到在体制框架下自由开展超声消融技术的种种限制。2016年,在军队学习和工作33年的章建全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大胆决定——离开军队医院,创立医生集团,让市场来检验和推广甲状腺消融等超微创技术。


2016年,章建全创微医生集团入驻上海国际医学中心,建立上海国际医学中心介入超声科,开展甲状腺、甲状旁腺、乳腺、颈部淋巴结、腮腺、下颌下腺、肝脏、肾脏、肾上腺、子宫等器官的肿瘤性疾病和功能亢进性疾病的热消融治疗等服务。


七年多时间里,章建全团队在上海国际医学中心及其他合作医疗机构累积完成了7000余例超微创手术,在业内积累了口碑。


2023年6月,章建全创微医生集团入驻位于新虹桥国际医学园区的上海百汇医院,成立上海百汇医院介入超声科暨甲状(旁)腺乳腺超微创诊疗中心,一年接诊患者319例,完成手术137台,其中甲状腺、甲状旁腺、乳腺肿瘤消融术71台。



从市场检验的结果来看,章建全的创业决定无疑是正确的,但当年离开军队时,他的身边也不乏质疑声。对于流言蜚语,章建全并不在意,在他看来,想把好技术推出去就要无保留地去拥抱市场。


实际上,章建全一直以来推行的甲状腺消融技术也同样存在争议:“消融”是一种伤害更小的微创治疗方式,但业界更习惯直接切掉甲状腺以绝后患,对此章建全坚决反对。


曾经在一次数百人规模的外科学术会议上,章建全直接向业界“大佬”提出疑问:“甲状腺癌确实容易多发,但肝癌也多发,难道也可以像甲状腺全切那样把肝脏全切除掉吗?”答案自然是否定的。章建全接着说:“肝脏不能全切除是因为切了人就无法存活,甲状腺可以全切除是因为有药物可以替代它的功能,可你们是否调查过,终身服药对患者带来的痛苦?”此举获得全场医生的掌声。


面对争议,章建全和当年在军队时一样,永远不迷信权威,只相信实践出真理,并坚持据理力争。就在前不久,他的一篇论文因为观点超前而遭到退稿,章建全率领团队骨干对论文的主要观点和相关数据进行反复自省,认为没有错,应该坚持。于是他诚恳地向杂志社编辑部陈言,要求抛弃偏见重新认真审核。在章建全的坚持下,编辑部再度联系专家重新审核,最终这篇文章顺利发表。


在学术上,章建全总是显得很“较真”。他坦言,之所以执着于纠正既往的错误观念,是因为他深知:在面对病人时,医生的一个决定或一句话对自己来说也许无足轻重,但对患者来讲,可能就是全部的人生。


在坚持真理的道路上,章建全愿意做一个孤勇者:“就算身边没有同行的人,就算身后有利剑我也会往前走,因为只有我先走了,后来的人才能知道这条路是对的。”


以患者之名,做安心的服务


章建全教授为很多患者成功进行了消融治疗,这当中不乏各界名人和身边的亲朋好友。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,章建全自己也曾是甲状腺癌患者,也是由团队里的医生为自己做的消融手术。


“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刻,我从未如此切身体会过患者的感受,也更坚定了推广超微创技术的决心”,手术结束后,章建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患者角度指出手术流程需要改进的地方,并立马召集团队开会商议改进措施。


身份的转换让章建全更加理解患者的感受和需求。实际上,一直以来“为患者服务,技术为王”就是章建全的原则,在他看来,医生集团不在规模大小,病人才是根本。



章建全告诉《看医界》,章建全创微医生集团在治疗和服务上借鉴国外的诊疗模式,提供从患者从入院到出院的每一步都有专人接待的“N对1”的服务模式。但这些只是基础,其真正的特色是全流程的透明化:医生会向每一位患者详细解释病情,介绍每一项治疗步骤,让患者自己掌握主动权。此外,团队医生还会清楚告知患者治疗花费,并根据保险情况协助患者进行理赔。


“我们的服务不只是给予患者笑脸、拉拉手或摸摸头,而是通过透彻的讲解传达科学的信息,让患者真正安心”,章建全表示:“能在我这里解决的问题我一定完美解决,解决不了的也不会画上句号,我们会为患者接下来的就医旅程铺好路,搭好桥。”


效率最大化,以专家为核心的“独立团”


脱下军装,但章建全的骨子里仍然是一个军人,他用军人的素养要求自己,也致力于带出一支军人般的团队。章建全坦言,离开体制后,他有更多时间和精力投入临床和科研工作,不仅临床工作效率更高,发表的论文数量也更多,这得益于整个团队的精密配合。



在章建全看来,医生集团合适的人员配比非常重要,他认为,一个专家想发挥最高效率,达到最适宜的工作状态,至少需要15个助手的配合。这样的人员配置听起来很奢侈,但其中的秘诀在于用好“平台”提供的人力资源。


对医生集团来说,团队的本质是围绕专家为核心构建出的服务专家、使专家工作效率最大化的平台。章建全团队则是以章建全为核心,延伸出具体业务线,分设出临床医务、品牌宣传、科研学术等部门,分别有专人负责。为了更高效管理,章建全设立了两位主任作为中间管理者,工作人员向主任汇报,主任则向章建全本人汇报,通过三级管理架构提高效率和精准性。


在这样的管理架构中,章建全本人负责手术操作、医疗安全、团队战略布局、科研课题的制定等核心工作,其他诸如搜集病史、手术准备、部门沟通协调等工作则可以放心交由团队。据悉,在他的团队中,仅是管理病历的工作人员就有四人,此外,章建全还有专门的科研部长,拥有一支学生团队,协助科研课题的研究和执行。


值得一提的是,虽然工作人员会为章建全做好万全的准备工作,但涉及临床操作、需要与患者直接接触的检查、病情沟通等环节,章建全依然会亲力亲为,而不是只负责治疗方案制定、手术指示等决策性工作。


此外,在工作分配好任务,例如手术分级完交给其他医生操作后,章建全还会在旁佐证、为团队兜底:“万一出现问题也不需要别人担责,对内找具体原因和责任,但对外要敢于担当。”


章建全表示,医生集团想要取胜,首先就是要让“团长”安心做一个医生,并且时刻关注医生集团的品牌。相应的,“团长”也要把团队的工作人员关照好,大家朝着共同的目标前进。


超声界“李云龙”:医生集团是正确道路


很多专家都害怕离开体制会失去学术地位,但即便身处社会办医,章建全也从未停止过学术研究的脚步。实际上,他在上海“超声圈”的号召力,用“一呼百应”形容也不为过。



章建全坦言,如今很多医生写论文做研究是为了职称晋升、学术地位,这完全偏离了学术研究的初衷,在他看来,学术研究只能有一个目的:为了患者。


2018年,章建全牵头成立了上海市社会医疗机构协会超声医学分会,并担任会长。分会吸引了体制内外一批优秀专家加入分会,截至目前已发展出9个专委会,分会总人数已近500余人,发表了多篇论文和指南。



更为难得的是,成员们在章建全的感染下都充满学习的激情。分会定期推学术讲座,持续发布疑难病例报告讨论,并多次举办超声医学分会学术交流大会,推举年轻医生上台展示。


对年轻医生的培养和学术进步,章建全几乎付出了所有的资源和能量。一呼百应,说干就干,难怪有人调侃道,章建全带领的这支队伍像极了李云龙的“独立团”,而章建全本人就是超声圈的“李云龙”。


从2016年离开军队,章建全的这条创业路已经走过8年历程,从孤注一掷的“孤勇者”到如今一呼百应的“团长”,回首来时路,章建认为医生集团是非常正确的道路。


章建全认为,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医改的深入,未来医生集团会走向多元化,分化出更多种类的医生集团。此外,医生集团作为中国高品质、先进医疗技术的代表,未来还应该与国际相结合,让中国的医疗技术走出国门,这也是章建全创微医生集团接下来的发展重点。


“我带着军队的素养出来,一定会干的比在军队时更军队,否则以医生集团的体量和规模如何与别人抗衡,我不求数量规模,我只求医疗质量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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